回到单位上,先是被葛大美人训了一通,但当她听说与我共度春宵的是薇拉不是陈子玉,立马就消停了下来。
接下来是赵鹤,他火急火燎召我进他的办公室,气愤地扔了一张红头文件在我面前。
“这个陈子玉真的像条狗一样,一直死咬不放,先是王泽德,又是王元宽,现在是程兴华,明天是谁?我不敢想。”
赵鹤来回踱步,乌黑的厚嘴唇蠕动着小声咒骂。
“她这是在剥笋子啊。”我补充。
“没错,在这么下去,咱们的处境很危险。”赵鹤驻足定身,急冲冲地问,“你能勾引到齐苏愚,对陈子玉使使美人计不是问题吧?”
我干笑两声,挠头回答,“赵书记,您就别抬举我了,那男人婆一样的女人,我怀疑她是蕾丝边。”
“我说的真的,把她也搞上床。”
赵鹤猛地一拍大腿,“对了,你也在纪委,在我手下工作,她一定是不放心的,咱们来个周瑜打黄盖,就这么定了,我马上找老胡商量。”
回到办公室,我头都大了,赵鹤是要让我带着蝇头小利的情报打入陈子玉内部,获取陈子玉信任,如果没有成效,我真实的卧底身份很有可能遭怀疑。
那要怎么让陈子玉这一方吃瘪,巩固赵鹤和胡弘厚的信任呢?
夫妻间无私事,况且葛大美人也是一个善使厚黑手段的人精,隔着一道薄薄的隔墙,我把我的顾虑给她全盘托出。
“让她陪赵鹤睡觉不就完了?她不是那么想调查吗?这叫深入虎穴。”葛大美人坐在工位上瞧着套裙里的肉丝美腿,阴阳怪气。
我必须要给陈子玉正名,她往后一定会入住碧云山庄,于是我马下脸来,冷笑一声,“陈子玉好歹也算我半个亲姐姐,也是我父亲的骨肉,你忍心让我看她跳火坑?”
葛大美人瘪了瘪嘴,她是刀子嘴,得理不饶人,不得理也要小声嘟囔,“东瀛女人不都擅长房中术嘛,要不然她外婆也勾搭不上齐爷爷。”
陈子玉的外婆不是齐远楼原配夫人,这让陈子玉在瀛台大院的小圈子里不受待见,这点我从玲玲姐和陈子玉聊天中就听出一二。
“都什么年代了,还这种种族主义思维,老古董。”
我继续佯装生气,“齐爷爷都能接受东瀛女人当老婆,再说,别人感情的事,你个外人能掺和什么。”
葛大美人没有再说话,她见我态度决绝,没好气地端起茶壶给我斟茶,“行啦,我也是说气话,要解决这事儿还不简单。”
我换上笑脸,继续摆谱只会错失这个台阶下,我可不希望晚上回家被葛玲玲冷暴力。
“你跟子玉商量下,让她故意露出个马脚,让纪委查,你不是稽查科吗?这种得罪齐家的活,赵鹤不可能插手调查,就这么把案子先悬着,子玉该怎么活动就怎么活动,不影响,你也可以再调查无果后去交差。”
“可是赵鹤要让我跟陈子玉……勾搭,让我跟陈子玉打成一片啊。”我摊了摊手。
“你傻啊,你能双面间谍,不能当三面间谍?”
葛大美人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脑袋,“你就给赵鹤讲,你用这种假装调查的手段麻痹陈子玉,假装帮陈子玉打掩护,实际上收集陈子玉的脏事。”
我恍然大悟,连忙抱起葛大美人的小腰撒娇,“玲玲姐真是女诸葛在世,您这头脑不从政,太屈才了。”
“你还别说,我真有这想法,就看老公你给不给力了,你给力,我还能借着你影响力找个好起点。”葛大美人扬起下巴得意洋洋。
肉丝裤袜再短筒套裙里摩挲的滋滋作响,我的双手不老实的把住了葛大美人的肥臀,只是简短的调情,葛大美人就默契地半坐在我的办公桌上,肉丝大长腿分开,捞起套裙,让我跪在她胯下口交。
没能突破玉女心经的葛大美人,蜜穴处带着血腥和腥臊味,我丝毫不嫌弃,这是她提出锦囊妙计的“报酬”,隔着肉丝裤袜裆部我的舌头用力按压舔舐,只用了十分钟我的口活就让葛大美人肉丝腿肚子打颤。
不一会我又过起了有事秘书干,没事干秘书的悠哉生活,浑圆饱满的肉丝大屁股被我后入了菊穴。
今天电力公司宿舍的家里格外热闹。
芝珑正在教葛大美人烧菜,我则抱着两小只在客厅玩大富翁桌游,气氛温馨,感觉很奇妙,一个老婆,一个女朋友,两个又像女儿又像妹妹的小情人,大家都其乐融融。
“吃饭咯。”葛大美人小跑着碎步把两盘菜端上餐桌。
我二话不说上前,作出一副被香味陶醉的模样,“不错,玲玲姐的手艺又精进了。”
“都是芝珑教的好。”葛玲玲拉着芝珑坐下,她故意让芝珑坐上主人位。
“芝珑的手艺的确没得说。”我竖起大拇指,迫不及待地拿起碗筷。
晚餐一般是我和美娇娘们精神交流的时间,因为性欲高涨,其他时间就是调情、做爱是肉体和灵魂交流。
我和葛大美人聊了聊办公室现状,她总能从一些蛛丝马迹判断出人们实际的关系,但我并不在乎,因为纪委是领导责任制的组织,一个副职书记和一个办公室主任不是我的心事。
“别心不在焉,侯副书记是纪委下一梯队接班,是你竞争对手。”
葛大美人何许人也,我屁股一撅她就能知道我要放什么屁,只用一个标点符号就能明白我所思所想。
“玲玲姐说的有道理。”
芝珑吃相永远那么文静老派有规矩,她慢嚼细咽,“何铁军每到换届来临前一年就开始布局准备,经常让我带礼打点,中翰你应该听玲玲姐的。”
“咱们成绩说话,只要破了这档案子,区区景源县纪委书记那不是轻而易举,专业不对口,我还不想当呢。”
我瘪瘪嘴,“杜鹃和黄鹂都在,别把臭染缸的事儿说出来。”
小黄鹂放下筷子,歪着小脑袋问,“就和上学选班长一样吗?”
“嗯,就和选班长一样,能者上岗。”我刮了刮小黄鹂的琼鼻。
“黄鹂和杜鹃怎么不能听了?早知道社会险恶对她们有好处。”
葛玲玲在桌下轻轻踢了我一脚,“什么叫区区景源县?国家级开发新区挂牌都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,这种国家级行政区开发,纪委的分量可是很大的,你不想当,瀛台子弟抢破头都当不成。”
“不会吧?”在我想象里瀛台子弟都是平步青云,坐火箭般上升,起步最次也应该是部委级别单位。
“你不懂我们国家的官场。”葛大美人拖长调子,“你以为姨妈真是让你单纯调查何铁军案子?当然这也是很重要的。”
我软下语气,“老婆大人教训的极是,小夫洗耳恭听。”
“什么小夫不小夫……”葛大美人忍住发笑,“听好了,咱们国家从改革开放后,经济发展政策的制定可是下放过省一级别了,到现在省一级别的行政单位还是保有很大权力的,你以为是中央政府制,其实有一点联邦制的意味,再加上战区,这些你应该明白。”
我点点头,葛大美人说的有那么一点道理。
“宁作一方诸侯,也别当什么尚书郎,景源县可是一个大舞台,你要好好把握机会,按理来说,国家新区挂牌的决议一决定,按理说景源县就是水都泼不进,也不知道姨妈用什么手段把你插进来。”
我当然知道姨妈用了什么手段,是她手中先斩后奏的尚方宝剑,总参的黑色行动启动权。
“所以老公,你要加油干,那个侯副书记别看着平时不起眼,我怀疑他是侯镇……”葛玲玲小声卖着关子,“可别乱说啊。”
我差点呛的说不出话,侯镇可是副国……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我上次故意带了京城的马蹄糕,琉璃厂那家老字号,他一口就吃出来了,而且,他故意隐藏京片口音,查他任职历史也是从侯氏老家出来的,如果不是,我名字倒过来写。”
这个话题不能在继续下去,在这么下去就涉及如何针对策划候副书记的抢班了,于是我把话题引开。
“芝珑,昨天我见着地中海的师弟了,地中海练的是胜乐曼陀罗功你听过吗?”我问。
芝珑瞬间警觉地眯起眼睛,“感觉像密宗功夫,是来寻仇?他知道是你杀了地中海吗?”
“那岛上的事情姨妈她们处理的天衣无缝,不是寻仇。”
我把昨天的见闻全盘托出,当然除去了段傲春跟谢家母女当中性交的事。
“那男孩比地中海还厉害?”
“不过十四五岁的小孩,信口雌黄罢了,怎么可能,就算那鲁傲春从娘胎开始练,也不可能。”我摆摆手。
芝珑靠在椅背里沉吟,围裙里一件亚麻的白衬衫干练英气,我是越来越喜欢她这种中性打扮了。
“十四五岁就有超越地中海的功力,的确不大可能。不过我见过密宗有一种童子功,练那种功夫的人会很大程度保持少年样貌,身高也会停止发育,那个叫鲁傲春也不一定是十来岁。”
“那不是长生不老了嘛?”葛大美人漫不经心地插话。
“那倒也不是,只是很大程度,年纪大了模样就像侏儒一样,该生老病死也讨不到。”
芝珑喝了口水,“以前我们堂口有一个白纸扇大爷,他是藏人,练过这种功夫。”
我瞥了一眼边吃饭边看电视的黄鹂杜鹃,起身遮住芝珑耳朵,小声问,“你说的童子功,是不是要保持童子身?”
“要不然能叫童子功?”芝珑微微嗔笑。
“那鲁傲春就应该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,面相就是。”我顿了顿继续说,“而且那小子当着我和赵鹤的面做那个,动作熟练着哩。”
芝珑听到我讲带荤腥的话,再也没有以前那般扭捏,她轻轻踩了踩我的脚,“杜鹃黄鹂还在呢。”